瘮人得很。
孫平道趕緊抖了幾下,臉都綠了,這怎麼回事?
放尿好后,孫平道揉了下眼睛,自我安慰:「一定是最近火氣旺,又熬夜導致的,肝火旺盛證,回去調理一下就行了。」
孫平道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男嘴裡罵罵咧咧,他頓時火氣上來,媽的,這些個刁民懂不懂規矩啊,老子可是堂堂的省領導,讓你們在這裡等有什麼意見這麼多,別說尿了,哪怕上個大的,都得老老實實在外面等。
「小夥子,你嘴裡嘀咕著,是不是要我送你進監獄冷靜一下。」孫平道冷哼一聲問道。
那男立即慫道「領導,別,別,我剛才什麼都沒說。「
「一幫刁民。」
孫平道搖頭晃腦,雙手負在身後,走了。
兩個專員快速跟上。
上車的時候,孫平道的身邊一個專員突然說道:「領導,你的眼睛好紅,一定要保重身體啊,你要是有什麼病,那是我們省城的損失。」
眼睛也紅了?
孫平道倒吸一口氣,立即叫人拿來一面鏡子,一看,果不然,他的眼睛一片赤血,都是血絲。
先是尿液出了問題,然後眼睛充血,這絕對不是偶然事件,難道是我中毒了?孫平道飛快的想著,不可能啊,從省城下來,他直奔分局,根本沒有和任何人吃飯,也沒人中毒的機會,除非是····很快,孫平道想到了一張笑臉,葉塵的那一張笑臉。
難道真是葉塵?怪不得他會這麼放任我帶著韓欣離開,這個混蛋給我下了毒吧,他是什麼時候對我下毒的?
「領導。」
一個專員看孫平道臉色陰晴不定,叫了一聲。
「先不要回省城。等一下。」
孫平道拿出手機,打了一通電話。
片刻之後,一輛小車飛快趕來。
孫平道下車。
「孫領導。」
來人是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,八十歲左右,頭髮眉毛都是白的,身子骨非常堅朗。
「譚老先生,真是麻煩了,叫我小孫就可以了。」孫平道上前和老者隆重握手。
國醫聖手——譚正統。
譚正統哈哈大笑:「還是要這麼叫的,你現在可是省的大領導了。」客套寒暄了一番之後,譚正統馬上給孫平道把脈。
也就是幾秒鐘時間,譚正統的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,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。
「譚老,莫非我真中毒了?」
孫平道壓低聲音一字字問道。
譚正統:「如我所料不錯,孫先生所中之毒名為七日游,此毒乃是從丹頂鶴頭上鶴頂紅煉製而成一種古老毒藥,之所以叫七日游,主要是因為,一旦中毒,只剩下七日的時間活命,在這七日之中,患者會雙腳輕靈,翩翩欲飛,好像長了翅膀一樣。」
「只是據我所知,這一種古老毒藥,在當今世界基本斷絕了,孫先生是如何中毒的?是什麼人和你有如此的深仇大恨?」
孫平道臉色發青,真中毒了,七日游?他就要剩下七日的壽命?
「譚老,你可有解毒之法?」孫平道著急的問道。
譚正統搖頭:「以當今的醫學技術和手段,還沒有解毒之法。’
孫平道脖子上青筋凸起,譚老都解不了這個毒?
葉塵,好手段,你可真是好手段啊。
「去找葉塵。」
孫平道回頭對一個專業,近乎喊道;「以最快的速度找葉塵,快。」
車子快速啟動。
譚正統也想看一下這個叫葉塵的人和孫平道什麼恩怨,敢對孫平道下毒。
某個咖啡廳。、
「葉塵哥哥,那個孫領導還沒有來。」
十分鐘了。
徐小九著急問道。
葉塵胸有成竹笑道:「小九,淡定一點,該來的人回來的,也不急這一兩分鐘,也許他堵車呢,快喝咖啡吧,你看這麼多人看著你。」
徐小九扭頭看了一眼,確切的說是咖啡廳男女都在看葉塵和自己。
因為葉塵的造型太過獨特和鶴立雞群了,帥氣又瀟洒,一下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。
「來了。」
葉塵眯著眼睛問道;「現在,你可以放心喝咖啡了。」
徐小九一看,可不是嘛,真是省城那幾輛車來了。
十幾個專員快速下車,衝進來,把在場男女趕走。
「你們憑什麼啊。」
「你們什麼人,我家裡是做····」
「我要告你們。」
一些來這裡喝咖啡的男女氣得不行,不過根本鬥不過這些省城的專員,全部被清理出去,就剩下葉塵,徐小九。
最後,孫平道才下車,一張臉很黑,大步走進咖啡廳。
譚正統的車子時候也跟著到了。
韓欣老師還在車裡。
「葉塵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,敢公然對朝廷命官下毒,你就不怕被誅殺九族、」
一上來,孫平道就咄咄逼人的眼神,雙眼殺氣十足!
。 北境大營。
南域最精銳的將領此刻雲集於此。
「大帥,具我們的探報,姓江的一行,離開王都后並沒有走順風通道。」
「他們也不在官道,如果是走的鄉間小路,咱們想抓到他們怕是有些麻煩。」
將軍們紛紛議論。
「想抓到江寒其實不難。」坐在一旁的李庶搖著羽毛扇笑道。
「這位是?」將軍們並不認識他。
「哈哈,這位是我的軍師,人稱小諸葛李庶。」
「咱們這些大老粗打仗還行,這動腦子的事,以後得多聽李先生的啊。」朴威對李庶的評價極高。
「不敢,不敢。」李庶連連搖頭。
「我們只需明確一點,江寒是否還在南域境內就行了。」李庶品了一口茶,笑問眾人。
「這一點應該可以確認。」
「除非他能日行千里,否則從時間上來算,此刻,他不可能到達邊境。」朴威道。
「那就成了,從南域到東娛,只有一條線,那就是東邊的烏拉山。」
「往北,有海拔數千米的祖瑪雪山,它就是一座天然的屏障,阻擋著黑龍王的野心。」
「咱們只要把天眼獵鷹,都放出去,沿著烏拉山邊境,日夜巡視,江寒便無處遁形。」
「除非他化為作飛鳥,飛過雪山,又或者從咱們地底挖通道過去。」
「但咱們的邊境士兵也不是吃素的,挖地道這種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。」
「所以,放鷹吧。」李庶分析道。
「嗯,軍師所謀甚是,那咱們就把獵鷹都撒到烏拉山去,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。」朴威大喜。
……
「李兄,雄四海與雄貴這兩個蠢貨,上了朴威的當,居然把這傢伙放回了北大營。」江寒叼著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,懶洋洋的曬著太陽。
「是啊,朴威離開的太突然了,背後有高人指點啊。」李濟民道。
「林老殺了桂芳,朴威記恨在心,他會有一百種理由殺掉我。」
「我想光明正大的過關,怕是難嘍。」江寒眯著眼笑道。
「江盟有了主意嗎?」李濟民喝了一口酒,笑問。
「嘿嘿,先陪他們玩一圈吧。」
「李兄,咱們就到這吧,你從這上官路而行。」
「我們分開行走,一個月後,咱們黃龍城見。」
江寒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。
「好,江盟一路小心,我和朱大人在龍城等你。」李濟民這一路上為江寒的智謀深深折服。
這個年輕人能擁有林天龍這等宗師絕非偶然,江寒擁有狐狸一般的智慧,這是域內的人所難比擬的。
一行人就在這山澗里分手。
「主人,我們現在去哪?」沙狼問。
「回南王都,吃喝玩樂去。」江寒哈哈笑道。
他又不急著去東域,朱雀城嘛,還有很多值得玩的地方。
既然如此,何不痛痛快快的玩一場呢?
「嘿嘿,太好了。朱雀城那個獅子頭做的比咱們龍國好吃多了,我正好還沒吃夠。」沙狼咧嘴怪笑了起來。
江寒劍眉一抬,好奇的看著他:「哈哈,可以啊,還從來沒見你小子笑過,改天我再給你找個美嬌娘做媳婦。」
「別,我長的太丑了,身上全是毒,女人要沾了我,直接就的嗝屁了。」
「主人,你還是給林老找吧。」沙狼臉一紅,還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「老夫不好這一口,再者年邁力衰,早已無福享受這些了。」林天龍撫須哈哈大笑。
「你還年老力衰,我看天底下就沒幾個比你更威猛的了。」沙狼笑道。
自從跟了江寒,兩人話也多了。
三人折回了南王都,每日流連街市,花天酒地,好不快活。
一眨眼過了半個月,江寒估摸著朴威那邊估計綳不住了。
這才去了雄貴的府邸。
雄貴如往常一樣,醉醺醺的進了門。
剛進大院,管家就走了進來,耳語了幾句。
雄貴酒勁立消,快步進了後堂。
一見江寒,這位平安王是拍腿大喜:「老弟,什麼風又把你給吹回來了。」
「我回來有半個月了。」江寒道。
「老弟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回來了為啥不找我和柳妃?不夠意思啊你。」
「柳妃可天天念著你的好呢。」
「自從用了老弟你的那個葯,嘿嘿,本王雄風見長啊。」
雄貴一見江寒,話匣子就收不住了。
「其實,我本不想回來的,可是沒辦法啊。你老哥,幫了我一個大忙。」江寒坐了下來,端起茶碗嘆了口氣。
雄貴何等聰明,立馬會意了過來,連連拱手:「老弟,這事確實是我疏忽了,我沒想到朴威居然能有這腦子,一時沒反應過來,著了他的道。」
「朴威在王都,他就是浴缸里的錦鯉,中看不中用。」
「你要放他回北大營,他就是龍入大海。被龍盯上了,平安王覺得我還能走嗎?」
「如果我所料不差,這次我要貿然出邊,會有幾萬士兵等著我。」